车流像凝固的金属河,把路劈成两半。一半是喧嚣的、被规则捆住的匆忙,一半是被夕阳焐热的、只有影子作伴的空旷。人走在中间,倒像个被时间遗落的逗号——两边的世界都在往前涌,他却借着光的坡度,把脚步放得比影子还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