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班火车,哈欠连天,像传染的雾。列车员站在门边,眼皮打架,旅客蜷在座位,梦还没醒。门“哧”开,冷风灌进来,下车的旅客赶紧穿上外套,铁轨“咣当”一声,把夜切成两半。剩下的人继续晃,把哈欠咽回肚子,等下一站,等天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