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过西北的人,都说去过以后人会变得宽广。我看确实。 一望无际的草原像被天地铺开的绿毯,风一吹就掀起层层浪,牛羊散在里头,小得像撒落的星子。站在坡上望过去,天是压得很低的蓝,云是懒懒散散的白,草尖儿晃到天边,连呼吸都跟着敞亮起来。 那些在心里盘桓的琐碎,像被这旷野的风卷走了似的。原来人站在足够大的天地里,真的会觉得自己的烦恼也小了,心就跟着草原一起,宽了,也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