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攥着药方,掏出那方唤作"小米十五至尊"的铁盒。这劳什子倒似通灵,层层裁切后竟将仁术筋骨曝露得清明。镜中皓腕悬脉的剪影,原是线装医典里拓下的古画。 诊室白墙被裁去七分,余下都浸在当归的氤氲里。第二帧裁了现代仪器的棱角,独留素手把脉时凝滞的弧光。第三幅索性将窗棂裁作阴阳鱼状,教西斜日头在艾绒上烙出太极图腾。 忽念及西洋镜总爱给良善镀金,这东方铁盒偏能在删削后存住仁心。数码经纬间,千年杏林的魂魄正被一针一线绣着。药香漫溢过取景框,恍惚见了百草堂旧匾在像素里浮沉。 暮色漫进来时,伊人将药方折作纸鹤。霓虹在窗外张牙舞爪,却裁不碎这室内的青囊精魄——原是医者仁心最耐熬煎,任他红尘颠倒,总要寻个归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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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7.2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