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河

我站在冰封的河面上，脚下是厚厚的冰层。阳光斜斜地照在冰面上，折射出细碎的银光，像是撒了一地的碎玻璃。冰面并不平整，布满了细密的裂纹，像是老人脸上的皱纹，诉说着岁月的故事。 俯下身，将耳朵贴在冰面上。起初是死一般的寂静，渐渐地，我听见了冰层下传来的声响——那是水流在冰缝间穿梭的声音，时而低沉如呜咽，时而清脆如银铃。这声音让我想起儿时在祖母家听到的纺车声，绵长而富有韵律。 冰面并非完整的一块，有些地方裂开了缝隙，露出下面幽深的水面。我蹲在一处冰缝边，看着暗流涌动。水流并不浑浊，反而清澈得惊人，像是流动的水晶。偶尔有几片碎冰被水流裹挟着漂过，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，转眼又消失在另一片冰面之下。 寒风掠过河面，卷起细碎的冰屑。空气干燥得像是能擦出火花，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鼻腔里细微的刺痛。远处的冰面上，几个孩子正在滑冰，他们的欢笑声在空旷的河面上回荡，却衬得这片天地愈发寂静。 我沿着冰面慢慢走着，脚下的冰层时而发出"咯吱咯吱"的响声。这声音并不让人感到恐惧，反而有种奇特的安抚感，仿佛是大自然在轻声絮语。偶尔会遇到较大的冰裂缝，透过缝隙能看到水流在下面奔涌，像是被禁锢的精灵。